《我见我思》人事沧桑如浮云 学术功果似金桥 ─忆念工商时报「两岸经贸学术研讨会」20周年

1993年金秋季节的9月，文件倉时任时报文化事业董事长余纪忠先生和时报基金会董事长汪彝定先生以非凡的远见与魄力，在台北筹办了一次规模宏大、声势显赫的「两岸经贸学术研讨会」。这是海峡关系缓和后两岸顶级经济学家首次对话，引起广泛关注。时至今日，奄忽已过20年。尽管人事沧桑如浮云，有些当年参与的年长者已驾鹤而去，但共同缔造的丰硕学术功果似金桥，永远架在两岸学者的心中，影响深远，意义重大，推动了两岸经贸的发展。现在两岸同胞频密往来如过江之鲫，经贸与旅游规模已远超当时预期。当年应台北工商时报邀请参会的有8位大陆经济学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吴敬琏、工业经济研究所周叔莲、中国人民大学方生、南开大学李宏硕、复旦大学洪文达、陈伟恕、暨南大学何佳声和厦门大学本人。本是同根生顾盼互关心抵台后，我们先到各地参访，到过证券交易所、新竹科学园区、中华经济研究院、云林县农会和斗南镇农会、高雄市的楠梓加工出口区、港口码头、中钢、南星计画填海工程、台大经济系、政治大学东亚研究所等。目睹70年代以来台湾经济起飞的成就，令我们钦佩台湾同胞的智慧和勤奋。我们还分别拜见了孙运璇、俞国华、李国鼎、辜振甫等先生。俞国华先生认为大陆应保持经济高速增长，也要消除通货膨胀。办法是管住货币发行，不能替财政部发钞票填补赤字，迫使财政部注意财政收入平衡；同时加强税制，增加财政收入。他说通货膨胀人民不满意，加强税收人民不会有意见。李国鼎先生认为经济发展要有稳定环境，也不能急功近利；要重科技、教育，否则会百废待兴而一事无成；要鼓励储蓄和投资，利率由市场调节。时任工商时报发行人的余范英小姐，及其率领的报社同仁对我们非常热情，竭尽地主之谊，留下永不磨灭的美好印象。合作共谋经济发展宏图当年9月25、26日两整天是学术讨论会。正式讨论人有大陆我们8位；台湾地区有于宗先、王作荣、薛琦、魏启林等23位；美籍华人刘遵义、郑竹园2位；存倉港林聪标、段樵、俞肇熊、宦国苍4位。另有台湾实业界等63位出席，还有台湾学术界、文化界、新闻界多人列席。整个会议共有200多人参与，风度飘逸儒雅的余纪忠先生致开幕词后，会议就围绕「迎向21世纪的大中华经济发展宏图」的共同议题进行讨论。这议题极富前瞻性的创新魅力和凝聚力，面对即将来临的新世纪，未雨绸缪，集思广益，合力构建两岸经济发展的宏图。具体分中国大陆的经济体制改革的前提、经济对外开放的走向、经济稳定发展与宏观调控、工业贸易发展形势的展望、投资环境的变动与改进及一国两制实验下的香港地位与经济前景、台湾经济发展与两岸关系、21世纪大中华经济发展的展望等8个专题组，分别由大陆8位学者与其他地区8位学者1对1地依次作分题报告，每组报告后就进行大会讨论。现场讨论气氛十分热烈，言者利嘴严谨，听者洗耳会神，特别是在论及两岸之间竞争与互补关系、台湾对大陆依赖度与阻抗系数的掌控、台湾起飞模式对大陆是否适用、「大中华经济圈」能否建立等问题时更是紧张、激烈，时有麦芒对针尖的论辩。如当讨论投资环境改进问题时，大陆学者认为在实行市场经济伊始诸事不能急于求成，以免欲速则不达。费景汉先生就情不自禁倏地站起来大声疾呼：「大陆利率必须回归市场！」显示了学者鲠言无忌的直率品性，但又不失友好礼仪的绅士风度。因为大家激情满怀都是为了一个共同愿望，就是为了两岸在新世纪的发展和繁荣能绘好宏图开好新局。大陆8位教授虽然是结队而来，但完全是松散组合，临行前未有专门联络，抵台后也纯粹以学者的独立身份各抒己见。由于大家的真诚合作与努力，两天的研讨会取得圆满成功，在与会者心中架起了两岸利来利往互补双赢的共识金桥。我们也就愉快地结束了此次台湾之行。在台期间始终受到尊重和款待，令我们终身难忘。这次卓有成效的研讨会，无论对两岸还是个人都是不同寻常的历史，值得纪念。不能忘却台北工商时报的这个历史功绩。于是写此拙文以铭志。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