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四地華人：新加坡最幸福

由《信報》、台灣遠見民調中心、北京零點研究、新加坡《聯合早報》和新加坡報業控股市場部合作進行的「兩岸四地華人幸福經濟大調查」發表初步結果，存倉這是首度進行的跨地幸福經濟大調查，結果發現，新加坡人民幸福指數最高，也是其他地區華人羨慕的對象。這份跨國調查歷時四個月完成，調查方法參考經濟合作開發組織（OECD）的「美好生活指數」（YourBetter Life Index），選擇了居住、收入、就業、教育、健康、社會支持、生活滿意度、工作與生活平衡、安全、政府治理、自然環境等十一個面向進行調查；這十一個面向、共22個指標，包含統計資料與四地民眾的電話民意調查，硬加軟、主觀加客觀，綜合比較四地華人幸福經濟。本次調查最大亮點是詢問四地民眾如何互看彼此的幸福感，當問到：「你認為下列哪個地區的民眾最幸福？」結果有�驚人的相似，也有耐人尋味的差異。首先，無論是哪個國家和地區，四地民眾均一致認為新加坡最幸福。台灣、新加坡看法傾向一致在彼此互看方面，台灣、香港與大陸三地也都認為新加坡比自己居住的地方幸福。大陸人回答中，新加坡最幸福比例佔32%，超過認為大陸幸福的比例（23.3%）；台灣人選新加坡最幸福的比例40.3%，也微幅高於台灣39%；香港人認為新加坡人幸福比例更高達48.8%，遠遠高於香港25.5%。自己看自己國家的幸福度，新加坡人最高，51.9%的新加坡民眾認為自己的國家最幸福；台灣次之，有39.7%；香港排第三，25.5%；大陸排在最後，只有23.3%的大陸人，認為大陸人最幸福。另一方面，新加坡、香港、台灣都把大陸看成不幸福的地方，而且比例都出奇地低，三地認為大陸幸福的比例只在3%至4%之間。四地間，台灣人與新加坡人的看法比較傾向一致。除了台灣人認為新加坡人最幸福外，新加坡人認為四地中第二幸福的地方是台灣，比例達29.8%。兩地民眾除了一致認為大陸不幸福外，也均認為香港人不幸福。不過，在中國大陸的民眾心中，儘管陸客哈台，每年有250萬陸客遊台灣，但大陸民眾卻視台灣為四地中最不幸福。除了首次進行的四地民眾互看，反映很多有趣的現象外，本次也在兩岸四地各自進行約1000份的電話問卷，詢問當地民眾對於十一項與幸福相關面向的滿意度。由於四地人民心中滿意度的那把尺不同，四地的政治體制與社會狀況也不同，因此無法直接拿民眾回答的滿意度來進行四地高低排名，但卻可了解四地居民對於生活面向滿意度的優劣順序。四地民眾皆不滿政府施政採用統計學計算方法，把十一個面向換算成分數，最高滿意度代表10分，最低滿意度代表0分，可計算出各地民眾對於十一個面向的滿意度排序，反映各地人民的真實心情。當詢問台灣受訪民眾在十一個面向的滿意度時，最滿意的是人身安全，第二滿意是居住房屋，至於台灣人心目中落在0分、最不滿意的是政府施政。這不難理解。近年台灣人的集體焦慮，在於政府效能喪失，已成為人們心中最大的痛。但整體而言，台灣治安不錯、自有住宅率超過八成，人民在這些方面滿意度高。再看中國大陸，民眾最滿意的是親友支持度，之後是個人健康狀況，最不滿意的是污染防治。大陸經過快速發展的30年，環境污染嚴重，可以理解為何民眾對污染最不滿意。再看香港，香港跟台灣有點類似，最滿意人身安全，至於政府施政則落在0分，是人民最不滿意的項目。至於新加坡，人民最滿意的是儲存住房屋，其次是人身安全，最不滿意的則是收入狀況，其次則為休閒時間。四地民眾較滿意人身安全其實比較四地民眾對十一個面向的滿意度優先順序，可以找出共同性。共同性是華人社會的治安比較好，除了大陸外，台灣、香港與新加坡人民均非常滿意個人人身安全，幾乎都落在10分；除了香港因為房價天價，比較不滿意居住狀況外，台灣、新加坡對於居住房屋的滿意度也都頗高，拿到8分以上。四地民眾最不滿意的倒數項目均包括政府施政。四地民眾對政府施政都不是滿意度很高，台灣與香港民眾在政府施政滿意度落在0分，新加坡0.9分，大陸也才2.9分。另外，對於目前收入的滿意度，四地民眾均不太滿意。台灣只拿3.1分，香港拿4.8分，令人意外的是國民所得超過台灣兩倍的新加坡，在這項分數拿0分，經濟持續起飛的大陸民眾滿意度也只有2.2分，顯然全球經濟遲緩，即便大陸與新加坡也受衝擊，人民對「荷包」都不太滿意。本次調查，除了十一個面向的民眾滿意度外，同時還參考OECD的調查方式，進行客觀的「硬指標」比較。在四地共同可取得數據資料的七大面向、共11個跟幸福相關的次指標比較，結果總排名，新加坡排第一、台灣第二、香港第三、大陸第四。排名第一的新加坡在家戶連網率、收入、就業等三大面向均拿第一。上網是現代化生活必備，家戶連網比率愈高，意味居住愈便利，在這一項，新加坡表現最好，台灣次之，香港第三，中國大陸有一半以上的人沒辦法上網，表現最差。佐證每戶每年可支配所得的客觀數據，新加坡最高，達95176美元，香港82686美元，皆屬高所得；台灣則是40468美元，高於中國大陸的10332美元。硬指標總排名第二的台灣則有兩大面向、3 項次指標排名四地第一，其一是15歲以上大專程度佔39%，比例遠高於大陸（11.2%）與香港（26.8%）。內地工時偏長 台灣最低台灣在縮小貧富差距上也是四地表現最好的，家庭收入前20%與最低20%級距是6.1倍，遠遠低於其他三地（均超過15倍），顯示台灣的貧富差距雖比過去嚴重，但跟其他區域比較，表現不錯。台灣人常常抱怨工時太長，但跟勤奮的其他華人經濟體比較，在人均每周工時的次指標上，大陸是「工作狂」，平均每周工作高達46.2小時，香港也不遑多讓，是46小時，台灣的平均工時最短，每周只44.6小時，屬四地最低。硬體指標總排名第三的香港，則在健康與自然環境兩大面向、3項次指標中排第一。香港在平均壽命、初生嬰兒死亡率與健康狀況滿意度3個次指標組成的健康面向，得分令人刮目相看，83歲的平均壽命，是四地最長壽；1.3%的初生嬰兒死亡率，亦是四地最佳。自然環境上，香港的燃料燃燒CO2排放量四地最低，大陸則最高，達72.7，顯示是個污染大國。如同眾多幸福研究的結論，高失業率折損掉的快樂，遠多於高通脹，工作是幸福來源之一，失業後隨之失去的是收入與自尊。中國大陸表現較突出的，就在勞動參與率方面拿第一，其中不僅反映在高達74.1%的就業率上，婦女就業率也高達67.7%，顯示「社會主義大家庭」中女性撐起半邊天。對比之下，台灣整體勞動參與率四地最低，可能與愈來愈多人提早退休、婦女就業比率較低有關。整體而言，同樣是華人為主的經濟體，中國大陸、台灣、香港、新加坡在硬指標與主觀滿意度上均呈現相似處，也出現極大差異。如何增進華人幸福經濟，四地不妨相互觀摩學習。迷你倉